回到丞相府的君安,正巧碰到慕丞相身穿朝服准备坐车进宫觐见,显然出来的匆忙,连乌沙帽都戴歪几分。
“君安见过父亲。”君安福身朝着慕丞相行礼请安。
慕丞相游目四周没瞧见静茹郡主的马车,语调平淡随口询问:“嗯。静茹郡主送你回府的?”
“是的,郡主有事先行一步,让君安代为转告,下此再来拜访父亲母亲。”君安从善如流的回答完,随后笑着温言道,“父亲忠君爱国心系百姓,连乌纱帽都来不及戴好呢,圣上爱民如子想必定会体谅父亲~”
慕丞相面色微霁,伸手将乌纱帽扶正,清了清嗓嘱咐道:“郡主与你交好,你万不能忘了尊卑礼数,也不能惹的郡主不快。天色不早了,快进去吧。”随后抬步上了马车往皇宫方向驶去。
君安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柳眉微蹙,唇角弯钩渐渐放平。圣上急召定是因为京中的几声巨响和汴河上的火情,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到吟栀斋,暖炉烧的房间暖和极了,换了身轻薄的衣服,坐在临窗的矮榻上目光落在小桌上那双月牙白色快要做完的鞋子,想起祁子湛救简玉瑶的情形,脸色顿时不好,心里莫名的烦闷,伸手就要将那双鞋给拆了。
琴画打了洗漱的水来,看见自家小姐正拆着这几日辛辛苦苦快要做完的鞋,大惊失色连忙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小姐为了做好这双鞋,十指上都是细小的针眼,马上就快要做完了,怎么这会儿子给拆了?”
“做的不好,就拆了。”君安撅着小嘴独自恼火的回道,将手中拆了一半的鞋子扔回小桌上,嘟嘟囔囔了一句,“反正做好了也不知合不合适。。。”
见君安心情不好不愿细说,琴画也不多问,伺候着君安洗漱完,君安挥挥手让琴画下去休息。
黑纱遮住天幕,躺在床上的君安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无端的总是想起祁子湛救简玉瑶的情形,又想起祁子湛受伤的手臂,长叹一口气,不自觉地由心而问: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想起那时的情形?心里又为什么觉得烦躁不已?
君安带着无解的疑问,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直到五更天,慕丞相从宫中回来,府里动静渐响。早上君安一睁眼,洗漱盆里已经备好温热的水,暖炉上煨着一盏红豆薏仁粥,青竹先将毛巾浸了热水拧了拧,温柔轻拭着君安的小脸,琴画将递粥给了她,迷迷糊糊的喝下一大半,素霜待青竹净完面后再给她穿衣梳发。
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没有丝毫不妥帖,直到君安走在去请安的路上,被寒风一吹才回过神来。身上的衣服暖和厚实,红豆薏仁粥喝了大半的胃里很是舒服。
她这三个丫头真的是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心灵手巧!
摸了摸自己日渐圆润的小脸,暗叹一句,再沉溺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里,自己往后可怎么办啊!
给慕老夫人请按时,慕丞相同在。慕老夫人看了请安的君安一眼,和蔼的颔首,对昨日与郡主出游嘘寒问暖了几句。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慕老夫人身边的万妈妈领着一连捧着食盒的丫鬟从外面进来,万妈妈扶着慕老夫人坐到黑漆雕花圆桌前,丫鬟们已经摆好早膳,待慕老夫人坐下便让慕丞相和君安一同坐下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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