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带着管家进去了。

屋中阴暗一片，老夫人因中风之后嗜睡，因此，除了关窗关门之外，还拉起了帷幕遮蔽光线。

锦欢进去之后，便把窗子打开，把帷幕拉开，光线一下子照进来，屋中通亮得很。

锦欢看着床上的人动了一下，便有暴戾之气散了出来，“谁？”

那声音，有被吵醒的怒气还有心底积压的怒气。

锦欢走过去，慢慢地坐下来，含笑看着慢慢睁开眼睛的老夫人，她眼底充斥着骇然和憎恨的眸子，“是我，来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可好？”

老夫人的气息粗重起来，狠狠地盯着她，嘴巴歪得近乎痉挛，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来，“滚！”

锦欢笑了，“老夫人不想看到我吗？不好意思，叫您失望了。”

她扬手，叫管家端药上来。

管家把药端过来，忽视老夫人把那怨毒的眸光移向他，沉静退后。

锦欢拿着勺子慢慢地搅动了一下，笑容如花，“放心，这不是毒药，反而对您的病情大有帮助，能祛瘀通血，化积消肿，和你当年给我母亲喝的药是一样的方子。”

老夫人骇然，当年给甄依服的药，十分寒凉，侵有寒毒，甄依身子硬朗，才能撑得这么久，这小贱人，是要她的命啊。

锦欢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凉凉地笑了，“老夫人您放心，我不会要您的命，您啊，还得活着，好好受着，我母亲那一刀剜腹之痛，您老人家得百倍奉还，方能对得住她啊。”

老夫人嘴角有灰黄色的唾沫，眼底狂怒顿生，吃力地伸出手想抽锦欢的脸，但是，那只手，巍巍地抬起已经无力，她一口唾沫吐了出来，那唾沫，却只能落在她自己的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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