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130：左手
卡尔有种像是听到医生说“这个病以后用你的名字命名”的奇妙感觉。
“治不好？”
卡尔舔舔嘴唇，想喝酒了，死之前可以不吃饱，但不能不喝够。
黑德维希迟疑几秒，摇摇头：“并不是治不好，只是不好治。”
“没关系，你可以把我当成个实验样本。”闻言，卡尔无所谓地挑起眉头，“免费。”
“但要包酒是吗？”黑德维希叹了口气，有些羡慕卡尔这种乐观。
在她看来，得益于对方本身的能力以及中毒量不多，才堪堪能够在受伤位置如此迫近心脏的情况下维持性命。
呜呜呜！咕噜躺在地上的人知道，他的肋骨被压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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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不住颤抖，眼神写满了哀求。
后续的治疗更是棘手，只能寻求相似经验再借用尝试，比对效果。
川上没有说话，其实他一直有这样的疑惑，哪怕他自认做得很小心仔细，可直到现在，都没有被丝毫查上的痕迹，继续动手也没人蹲点。
“咳咳！东北、东北地方，我只知道住友家族安排了独心教往那个方向撤离，之后的事情我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洗钱的，骗人的是独心教那个超凡和住友家族，跟我没关系啊！大人，求求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还知道住友家族不少隐秘！”
那人直接缩成一团，微微颤抖，血液顺着尸体扩散。
“嗯也就是说，希斯这招对圣骑士应该没用。”卡尔想到的反而是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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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行动的方案完全以他为主，而他不打算直接掳走对方。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你一路追查，杀了好几个人，那些特事局的超凡都没能查到你身上吗？”
地面那人颤抖着身躯，艰难地用被绑起来的双手，粘上一点血液，在地板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22。川上达也有些失望。
“这东西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直接使用没有多少治疗效果，需要用到其他材料的配合激发。”黑德维希自顾自地说，不过这些关于实验的事情卡尔没多少心思了解。
他受过的伤不少，但只要手背上这个五角星能量充足，就能快速恢复。
“可以这么说，或者说大部分的毒、腐蚀、绝望对圣骑士都很难起作用。”黑德维希对此进行过深入研究。
“在奈良市，不是有不少忠心旧家族的超凡吗？你在暗中，也在为他们效力，不是吗？”
他说这话时咬牙切齿，仿佛对那些人恨之入骨。
还好，一眼看去，至少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位置结痂了。
“那就好。”黑德维希将剩下几瓶药剂捡出来，放在卡尔一边的桌面上。
他用此生最标准的土下座姿势跪着，回答得不敢有丝毫迟疑。
“我需要考虑。”
“噢，那看来我没办法把肋骨拆下来当餐刀给他们开开眼了。”
他第一时间低头看了眼伤口处，要是受了这么大的痛苦还没有效果的话，就有点太冤了。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深夜。
黑德维希记录下情况，再将仍然外流的血液收集。
只是五角星的能量补充受制于地点，有快有慢。
那声音语气玩味。
但他其实并没有完全下定决心要杀他们，因为那将对上特事局，而且他也担心会引发这个衰弱的国家更大的动荡，间接害死不知多少人。
一直有人在替自己收拾尾巴。
“和叶，今晚我有点事，明早再回。”
好不容易，在母神的指引下，他终于找到了“左手”的存在。
对方太快知道答案，也不太好。
现在国家管控得比较严，外出这么远的地方，暴露的风险也更大，而且他也不放心自己的妹妹和母亲。
“现在，你还有几根？”
“忍忍，这东西大概能中和一部分毒性。”黑德维希倒完了才提醒。
“请问，你还有几根肋骨是完好的？”
其中补充最快的自然是北联，而最慢的就是日本了，都让他有心理阴影了，在那里他的能力相当于平白削减了三成，能量一旦用完了半天都缓不过来。
川上眯起眼睛，对方对自己似乎很了解，起码知道他对安倍和天皇的恨意。
“很简单，我看好你，所以愿意帮忙，甚至，不止这些。”
此地正是郊外，附近稀疏的几户人家屋内一片漆黑，就连四周的路灯也是摆设，幽黑一片。
“回答错误。”
卡尔努力挤出个笑容：“就这.不痛！”
“呜”
卡尔摸过自己手背的红色五角星。
“我是没办法的，大人！我的妻儿都在他们手中，而且，而且这些人不过是不满足特事局给出的条件，痴心妄想要继承那些家族的遗产可笑，根本看不清局势。”
“好，哥哥不用担心我的！晚安。”
“什么材料？”卡尔慢慢从解剖台上下来。
川上放下手机，脑海不断闪过那个人的面孔，以及对方所说的话。
她将小鼠放到实验台，解剖开来，内里的脏器、肌肉和大脑均溶解成黏糊状的血水，身体就剩个水袋作用，死状诡异。
了解得足够多了，川上没有丝毫迟疑，无缝钢管举起，对准了对方的头颅。
川上直接问道。
“我很有耐心，人有24根肋骨，在断完之前，我想听到我想要的答案。”
“噢，这是你说的。”卡尔耸耸肩，持续的剧痛让他来的路上全靠酒精帮忙。
川上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下来一些，也不敢回家，用最快的速度远离这一片区后，才在大阪郊区找到一家没有人的房屋，悄悄摸了进去。
不过跟李先生还算熟，不知道能不能拜托他来传达。
“应该是目标覆盖这六个县，幕后掌控那些地方家族，为住友家族留下一条后路.但是，我不清楚那个超凡会不会听话，现在住友家族倒了，谁也不清楚他们会不会反客为主.”
条件很优厚，所以关键点必然是他说去的那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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