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是厉害，顶着伤势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尽数说出来，生怕川上达也再有什么不满意。
川上琢磨不清对方的身份，不想轻易答应，连他所说要去的地方也没有问。“呜呜呜，呜呜呜！”那人拼命呜咽，但一个单词也说不出来。
“没关系，这么重要的事情，是该好好考虑。”他露出温和的笑容，慢慢退回至阴影之中，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般，消失无踪。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理由。”
“我会自己亲自动手。”
“还是你以为，他们都是一帮废物？”
特事局里的，可是能力千奇百怪的超凡。
黑德维希翻出一瓶超凡用的药剂，冷不丁倒在毛巾上，一把盖了上去。
“而我，可以在一旁给你提供一些帮助，让你得手的几率更大，一切依然以你为主，我不会插手其中。”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的话。”黑影慢慢从阴影走出，月光照出了他的面容。
卡尔手指抬了抬，却是没了气力。
砰！一声闷响。
消息发送出去，很快收到回复。
血液快速浸润到小白鼠的皮肤之下，不过数秒，它便像是触电一般，突然间满笼子发狂乱撞，吱吱喊叫，双目迅速被染上一抹幽幽紫色，不一会就跳上了街舞，然后喷血而亡，剩下躯干神经微微抽搐。
黑德维希没有继续说话，用刚刚收集来的被污染的血液滴到一只小白鼠身上。
“唉，我要是有恶意的话，直接对你下手，不是更好？”
“嗯，我还有几瓶药剂需要实验下效果，别晕了。”黑德维希提醒一句。
川上达也站在他面前，漠然发问。
“先睡吧”
卡尔的身体猛然一震，身体一挺，差点叫出了声。
“先吃饭吧.对了，别吓着我的学生。”
昏暗的房间。
“这个，或许吧，我的能力跟圣骑士多少有点类似，但没那么明显。”
咔嚓。
他觉得自己可能没他想的那么硬汉。
“凭你现在的实力或许能杀首相，但却很难接近深居简出的天皇。”
“这种毒，普通人也承受不住，也就超凡还能忍受一些剂量，你的能力大约多少能压制一点这种伤害。”黑德维希仔细观察后，给出这样的判断。
叶捷一直待在克宫，她温养的圣水应该是最多的。
卡尔思索了下，喃喃：“我跟圣骑士也就点头之交”
川上下意识摸向怀中的钢管，但又忽然停顿，整个人从奔跑中停了下来。
“结束了。”
如此折磨快半个小时之后，黑德维希用了六七瓶药水才停了下来，而卡尔已经像一具尸体，只余下微微抽搐，以及流了一地的汗水。
整理了番可能留下身份信息的痕迹，他收起钢管，熟练地离开案发现场。
所以在北联时候，他被希斯所伤，发现伤口迟迟都没愈合，就明白了这道伤害肯定带毒了，还不是一般的毒。
地面的人被死死缠住嘴巴，就连惨叫都只剩下呜咽。
好一会，在能量补充下，他才悠悠坐起，仿佛重获新生。
川上揉揉眉心，抱着宝贝般的钢管入眠。
他也清楚，把情报全部说出来之后自己就没了利用价值，所以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希望对方能看上自己，将他收入麾下，就不用担心被杀人灭口了。
刚刚的黑影人自然是他。
“别急着夸奖，只是第一个疗程结束了。”黑德维希翻了翻库存，“不过我已经有了大概思路，就是材料有点难弄。”
那声音仿佛附骨之疽，死死跟在他的耳边。
房子外，尾崎纮坐在一棵大树上，在黑暗中幽幽盯着屋子发呆。
“我说的圣水不是叶捷圣水瓶的圣水，而是一种经受圣骑士长时间圣光祝福的圣水。”
“神医啊。”卡尔声线都在发颤。
“.圣骑士的祝福圣水。”黑德维希抿唇，“超凡需要的圣水浓度很高，而我剩的圣水不多了，根据我们跟圣骑士的协议，每个月的圣水是有限的。”
“咳！没事！我很好！”卡尔面色涨红，双拳死死捏住，手背上的五角星红得发紫。
“我跟李先生打个电话，看能不能帮忙拿一些回来吧，正好他应该也还在莫城。”
“合格的祝福圣水，光是万分之一的浓度，就能作为普通人的【急速创伤愈合剂】基底，就是对超凡效果寥寥，需要用到纯水。可现在露面的圣骑士只有三人，大部分时候都有事情要忙，能够一直保持圣光祝福的圣水更是少有，我们即便有合作关系每个月也没多少份额。”
“只要你在一切完成之后，愿意跟我去一个地方，并且我能保证，不会伤害你以及你的家人。”
看着对方可怜的眼神，川上最终还是没有继续，随手扯下了他口中的布团。
川上沉默。
咔。
“干脆利落，很不错。”
声音冷不丁地从漆黑的角落冒出，川上浑身炸毛，没有回话，身体迅速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像笠原千叶就是一个教训，强行掳走对方，致使精神抵触强烈，迟迟无法同化。
“东北地方六个县，你指哪个？”川上达也拿出两根截断成双管猎枪般长度的无缝钢管，将两颗弹珠轻轻放入。
虽然这其实不是什么问题，只要给多几天时间，意志再坚定的人也会乖巧投入母神的怀抱。
就是这样一来，他没办法再追索希斯的下落，以后对上也必须小心他的这一招。
原本他还能骗下自己，现在算是明白了缘由。
“呜呜！呜——”
可现实就是偏偏差上这么几天，而且井泉小百合还对敌人手下留情，最终让对方有机可乘，带走了“躯干”。
但没关系，精神的烙印已经种下，接下来，只要左手和左腿归位，躯干即便再抵触，也只能乖乖被他们召唤合体。
他研究过川上达也，肯定不能直接暴露自己母神统合的身份，不然一切都不用谈了。
既然他目前把仇恨放在了那些大家族身上，那就让他明白，光靠他自己这点力量，是什么都做不到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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