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轮回。”
“轮回?好耳熟?什么东西?”
石头听着李元清的话,好似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但又偏偏觉得这两个字眼儿异常熟悉,眨巴着眼睛问道。
李元清压根儿没理会这个夯货,而是看向余琛:“老爷,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和头脑简单一根筋儿的石头不同的是,李元清心思缜密,耳聪目慧,虽然他跟着余琛的时间比石头短的多,但通过对阴曹地府的了解,以及对所谓“遗愿”的探究,他大概只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余琛并没有明说,但这度化无尽亡灵的过程,似乎便是在复苏那古老的轮回。
亦或者说,复苏阴曹地府。
所以当眼下看到那好似撑天巨树一般的黄金大道时,他心头便隐隐有所猜测。
思绪翻涌之间,余琛招呼石头和李元清回了房,盘膝坐在床头之上,双目一闭,念头来到那阴阳世界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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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一缕乳白色的光芒在指尖绽放,盘旋在虚空中,伴随着哇一声啼哭,竟从中诞生出一个粉雕玉砌的可爱娃娃。
其中有一个年轻身影。
最后在古稀之年,躺在那一片雪白的名为“医院”的建筑力,望着滴答滴答的吊瓶,炽白的灯光,还有病床前一张张熟悉而悲伤的面孔……
“去吧,成长吧,直到担负起这个世界的死亡天道……”
余琛望着眼前茫茫的黄金之色,喃喃自语。
他看到无数的死亡,疾病,寿终,意外,凶杀……不一而足。
但在上京城外,那些黄金之路却是违背覆盖。
余琛捧着她,轻轻开口:“死亡让人悲伤,死亡让人痛苦,死亡让人分别……但正因如此,生才有意义,才有希望,所以,唤你为‘死’。”
这种疲惫无关肉身,纯粹是那精神之上的倦怠。
让余琛感到……无比眼熟。
那一刻,感叹欷歔。
他的脑海当中,又不禁浮现起那上京城里,一位位垂暮的死者,在人间的最后一刻,一声长叹,闭上眼眸,彻底断绝了最后一缕生机。
非要说的话,两个字足以概括。
一切的终结,一切的尽头,名为……死亡。
两种极端的反面,在这一刻竟达成了某种奇异的平衡。
从呱呱坠地的降生,到懵懂的成长,也曾因为调皮玩闹被长辈责骂,一路波澜不惊,上学,立业,成家,生子,养育……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说实话,那时的他真没什么真实之感。
至于容貌……
于是,整个大地除了阴冥以外,又多了一种概念。
“生的反面,是死。”
忙碌许久。
同时,阴阳也可指代生死——在凡尘俗世之中,生者所在的世界被称为阳间,而死者过往的世界被称为阴曹地府。
那一刻,莫名的明悟再度涌上心头,余琛抬手指尖,一缕黑雾从掌心涌出,舞动之间,化作一个同样精致的女婴,显化世间。
同样的,很久很久,他没有做梦了。
一声清脆的大哭,回荡不绝。
哭声,笑声。
哇——
时隔几十年,余琛再一次被动经历了上辈子的一生。
便更是确定了他心中所想。
如今余琛的阴阳世界,却是单纯地分为混沌开辟分为阴阳,而没有掺入任何其余的概念。
他的眼睛,比李元清能够看到的更多,他不仅看到了那死者的魂魄顺着轮回大道进入阴曹地府,度过黄泉奈何。
“只是以上京为起点而已。”
就像是看别人的走马灯一样,余琛上一世的记忆,在梦境中一一浮现,闪过眼前。
曾几何时,度人经刚刚落在余琛手里的时候,他唯一的愿望就是靠这玩意儿摆脱流放的悲惨结局。
——上一次,还是在他得到度人经之前,那个时候,他只是大夏王朝一个偏远小县乱葬岗上的看坟人罢了。
他没有梦到太初,补天石,以及那让人闻之色变的终焉时刻。
余琛早已明悟了一切,指着那轮回之路的边缘道:“你且看,它们在生长,在延伸,用不了多久,便会……覆盖整个东荒,甚至……整个人界。”
——方才观天下生死的那一幕,给他留下的感悟和触动,他试图在这刚刚开辟阴阳的世界中,尝试演化。
今日,便又进入了梦境。
屋外众人喜出望外,夺门而入,安抚和照顾床上虚弱的女子,抱起哇哇大哭的婴儿,欢声笑语。
而两仪之说,既可指阴阳,阴阳共济,清浊相依,方才可使天地趋于稳定。
所以,这个年轻的医生,他一定在哪儿见过!
那他应当便会梦见这些事物才对。
这是……死亡。
或者说,余琛注意到了一些……曾经的他不曾注意到的“怪异”。
呱呱坠地以后,噗嗤大哭。
同样是一道白光,灌入母婴眉心,那冰封一般的面孔之上,显露出一缕不易察觉的笑意来。
那么余琛天天担忧太初,担忧反世之力,担忧那所谓的“神物”究竟何时炼成。
——平凡。
“但这轮回大道……似乎只是覆盖了上京?”
古有云,一元生两仪,这其中一元可指代混沌,也可指代混沌之前的一片虚无。
尽管仍然好似雾里看,看不清,摸不着,却真实存在。
不过嘛……
紧接着,余琛看向那无尽漆黑的厚土,沉重,阴冥,森冷。
那一刻,对于他的天人世界开辟阴阳以后的第二步,他似乎隐隐有了头绪……
——科技。
至于度人经上所说的什么轮回,地府,天地循环,世间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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