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在先前的殊死一搏当中，通过古仙王的极道之力斩破了混沌，开辟阴阳。

生命起源于轮回之路，死亡也终结于轮回之路。“是啊，虽然还在重构的过程中，但这早已坍塌的轮回大道……终究是复苏了。”

其中一个年轻汉子，显得尤为紧张，手足无措。

但实际上，并没有。

所以虽然长相精致美丽，肌肤雪白，却如那精雕细琢的洋娃娃一样，没有任何情感。

随着他的行走，整个天地都似乎相随。

医生护士们的叹息，亲人子女低低的抽泣，液体在细长的管道中涌入血管的律动，还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也就是说，在轮回真正覆盖整个人界以后，度人经的功效便失去效用了。

他乃是天人之尊，不可能会记错什么东西。

但不管是曾经那个孱弱无力的看坟人，还是如今的酆都大帝，好似都无法摆脱上一世的“记忆”。

余琛，感到一阵莫名的疲惫。

李元清观察入微，放眼望去，只看那黄金的大道遍布了整个羽化上京城。

虽然如今只是覆盖了整个上京城，而上京城在东荒不过沧海一粟，相比起整个人界来说更是微不足道，但第一步已经迈出，剩下的便只需要等轮回蔓延，直到彻底笼罩整个人界。

耳边响起的是无数的嘈杂。

但奇异的是，这哭声当中却没有蕴藏丝毫痛苦与恐惧，而是带着无穷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他看到无数的新生，或在那富丽堂皇的床榻，或在那简陋的草席……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从此诞生。

同那名为“生”的娃娃不同的是，这女婴诞生之时，并没有任何一丁点儿哭闹，神色平静，双目漆黑，给人一种冰冷阴寒之感。

如今之能，堪比那找回半身之前的镇元子了。

那一刻，一股莫名的明悟，涌入他的脑海当中。

那一瞬间，就好似某种宣告那样，从天而降一道白光没入那小娃娃的眉头，后者更加欢快地笑了起来，好似在为获得名字而欢喜那样。

就像一个周而复始的，永恒的圆。

而也正在这时，余琛无比清晰地看到，在距离这处大宅子最近的一条轮回之路上，一团温暖的明亮的光芒，正顺着轮回之路从地府飘上来，最后好似欢呼雀跃一般，钻进了那灯火通明的宅子里。

而且不是那种一面之缘的擦肩而过，而是……带给了他强烈的变故，影响了他重要的事的某个人。

那个世界没有炁，没有超凡，没有任何一切超越常理之外的东西。

那并非什么波澜壮阔的人生，甚至找不到任何特点。

反而……他梦到了上辈子。

余琛拍了拍她的头，轻轻往地下一送，那粉雕玉砌的女婴便缓缓沉入大地之下，同那名为“生”的娃娃一样，汲取厚土阴冥之力，缓缓成长。

只不过，这一次……似乎有什么不一样。

紧接着。

但这一路走来，不知不觉间，他却真正完成了这般伟业！——重铸轮回！在完成了无数的遗愿以后，曾经凋零破败的阴曹地府完成了重塑，那古老的轮回也重新显化世间。

——同那无数街巷之外，老者死后的一片哭喊声形成鲜明对比。

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那些焦急的，忙碌的，穿着白大褂好像要将他的性命从名为死亡的神明手中抢过来的医生和护士们。

——特别是他还亲眼看到，当死者逝去以后，他的魂魄沿着那黄金大道，一步一步走向阴曹地府，转世投胎。

也算是了结了度人经的使命了。

——就像是被冰封在万古玄冰当中的神婴一般。

——不是上一世记忆中的眼熟，而是……这一世。

余琛抱起他来，拭去其泪，将其高高举起来，明晃晃的天光照耀之下，小娃娃好似粉雕玉砌一般，浑身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特别是那双淡金色的瞳孔，更是好似带着无穷无尽的茫茫生机。

他将念头脱离了阴阳世界，往床上一倒，呼呼大睡。

他更看到了在上京城里，无比遥远的一处大宅里，一张张焦急而欣喜的面孔，抓耳挠腮，正在门外等候。

余琛这会儿似乎也不再需要了，创造了天人世界的他，一身的战力已远超皇族古仙。

余琛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神念探出，将整个上京城都映入脑海。

那个名为“地球”的遥远的世界。

——在那即将闭上眼眸的最后一刻，他最后睁开眼，看了一眼那些焦急而悲痛的亲人们。

——很久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在被余琛抱起来以后，他也不哭闹了，而是欢喜地笑出了声。

再一次，被动地看了一遍。

如今，突然梦见。

而这一次，他却已站在整个天地之巅，能被他称之为“对手”的天底下不超过五指之数。

生命，死亡。

说实话余琛挺懒的，直接参考了阴曹地府的黄泉姑娘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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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发展出了同太初世界无数文明截然不同的一条路。

这就是……轮回。

再也无法通过度化亡者来获得其中的天材地宝。

然后，余琛双手一抬，那娃娃便缓缓悬浮上天穹，最后隐没在云层之间，躺下无尽的云朵上，呼呼大睡。

——在来到这个世界，亦或者说觉醒了宿慧以后，他便很少去回忆一世的记忆了。

余琛便尝试着，行走在这空明的寰宇和漆黑的厚土之间，一步一步。

不时还传出女子痛苦的嘤咛声。

自此，阴阳世界，有了生的概念。

而只隔着纱窗的房间里，熟练的弄婆正在忙碌，一盆又一盆的热水被接进去，染得鲜红。

他心念一动，脑海中浮现那方才上京城无数生灵呱呱坠地的观念，抬起手指。

他这一笑，好似感染了整个天穹那样，无尽的云彩翻涌雀跃。余琛心头也升起一股油然之喜，喃喃开口：“自此以后，你即为生，掌管生死之生。”

而做完这一切后，虽然从表面上看余琛仅是创造了两个婴儿，但实际上他却是直接在这暂时只有阴阳的世界里，创造了“生”和“死”的概念，等这个世界真正成长到太初世界的程度的时候，方才的两个婴儿，便是名为和掌管“生死”的无上天道。

是谁呢？随着上一任记忆中的“咽气”，租车的心神抽离出来，而那张最后一眼被他死死记住的面孔，同这一世的某个身影，缓缓重合。

年轻，不羁，又温柔和从容。

正是……

——季青！那个自称介于存在于不存在之间的……孤魂野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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