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暮春这一叠画画下来,眼睛都要瞎了。
但是,这主要是为了防止凶手后面回来破坏案发现场的痕迹,毁灭证据。
一想到自己画的画有如此非凡的意义,宁暮春很有成就感。
时间飞逝,等宁暮春忙完,都已经到中午了。
衙役们也问的差不多了,众人便又分批回了大理寺,吃饭,顺便交流一下线索。
“这案子,有些麻烦。”韩廷铮一锤定音,众人纷纷点头。
司寻澈这可就不乐意了,问道:“如何麻烦?”
“凶手做的越多,留下的线索就会越多。比如上一回陶大人的案子,三月能这么快猜到是赵强杀的陶大人,便是因为当时进入房间的只有赵强一个人,除了他,无人再有机会杀人。”
“可今日这个案子,不管是院子里还是房间里,都是搏斗过的痕迹。院门和房门都打开着,任何人都能进出。而且我们问了很多学生,都只说下午的时候,看到木远垚和木远燚一同离开了国子监,却无人看到木远垚是何时回来的。”
“最早发现木远垚的,便是那个叫陆铭的。中间,都没人见过木远垚。没有目击证人,国子监内又有许多学生,且都是年轻力壮的男子,木远垚又不会武功,任谁都有可能杀人。”
“我觉得就是那个陆铭。”钱勇说道,“我给他做笔录的时候,看到他的手上也有好些淤青,而且说起这个木世子的时候,很是厌恶。他说,自木世子进国子监以来,就一直在欺负他。这么算下来,少说也有小半年了。”
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要是一直生活在别人的欺侮之下,那就是度日如年。
“可若是他杀了人,他第二天还敢第一个去发现尸体吗?”
司寻澈提出这个问题之后,所有人都没有回答。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若说杀人动机,我看那个木远燚也有可能。”司寻澈开始分享他得到的线索,“我趁你们做笔录的功夫,去了一趟解语楼。”
说到此处,众人的表情异彩纷呈。
司寻澈继续说道:“我打听过了,昨天晚上,木远燚的确一直在解语楼里面,据说原本木远垚也是在的,只是不知道为何,突然中途走了。我听衔蝉说,那个木远燚其实是木远垚的庶弟。虽然木远垚去哪儿都带着他,但是两兄弟的关系并不亲近。”
“可他昨夜一直在解语楼。解语楼远离国子监,他如何杀人?”
“那就得看和他在一起的姑娘有没有作伪证了。”司寻澈说着,众人都笑了起来。唯有韩廷铮咳嗽了一声。
众人这才想起来左秋月和宁暮春也在,便都闭上了嘴。
宁暮春和左秋月低头吃饭,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宁暮春在心底感叹:这么多人,居然只有韩廷铮算得上是正人君子。
司寻澈也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不过,这也不能完全确定。毕竟这个木远垚这般嚣张跋扈,也许平日里也欺负了旁人。只是那些人没有陆铭那么惨,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罢了。”
gu903();“你去解语楼就问到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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