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寻澈点头。“这样还不够吗?”
“你刚刚提到他中途回来,又说他去哪儿都会带着木远燚,这两点不是互相冲突吗?”
韩廷铮到底是办案经验比司寻澈丰富,经常能在一言一语之中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众人恍然大悟。左冬寒立马说道:“是了!若是他走哪儿都带着木远燚,两兄弟关系又不好的话,他离开解语楼,怎么可能不带上木远燚,任由木远燚一个人留在解语楼里快活!他一定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很有可能!”钱勇说道,“我们在他房间里搜到了一件外袍,上面竟然有泥土。他堂堂南甘国的世子,衣服上怎么会有泥呢?说不定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和人打过一架了。”
韩廷铮亦是点头。“是有这个可能。不过,他最后出现在国子监内,身上穿的是寝衣。那至少说明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也许是嫌弃外袍上有泥,所以脱去了外袍。那人尾随他回国子监,而后杀人,也是有可能的。这凶手,也未必就是国子监的学生。”
此时,宁暮春拿出了一幅画。这上面是死者衣服上的鞋印。
“你们看看这个。我记得国子监的衣服和鞋袜都是一种样式的,外头也买不到。这个鞋印极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如此不就能分辨是否是国子监的学生了吗?”
司寻澈已经接过了画纸。“鞋印是几个人的?”
此时,左秋月说道:“根据力度和发力的位置、鞋印的大小以及上面的污渍来判断,应该是一个人的。他应当是在木世子倒地之后踹了他好几脚,应该是泄愤。”
“这个简单,拿去比对一下就好了。”
司寻澈把画纸顺手递给了韩廷铮。
韩廷铮也把画纸收好,问道:“三月,你怎么还知道国子监的事情?”
司寻澈眼皮一跳,看向了宁暮春。
宁暮春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脑子在飞快地旋转着。“我出来的时候遇到过几个学生,顺嘴问的。”
“三月就是细心!”钱勇说道,“我看三月当画师都屈才了。当个衙役也是绰绰有余的!”
国子监内因为木远垚的死而人人自危。木远垚的那个院子也已经被大理寺的人看守了起来。木远燚暂时搬到了别的宿舍去住。不过,旁人都不愿意和他说话,免得沾染上麻烦。
一大早,大家都在饭堂里面用饭。陆铭也坐着吃饭。虽然他身旁有空位,但是没人愿意过去和他挨着坐。
陆铭虽然低头吃饭,但是他知道那些同窗在想什么。木远垚死了,他是最直接的受益人。
不过,大家也都没有当着他的面说,他便也当做是不知道。
等吃过饭,大理寺的衙役们又来了。他们拿了鞋印的图纸找了祭酒和博士们确认,这的确是大理寺学生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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