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但洪天锡肚子里面的乐虫与谗虫打架,在场的那个不是乐虫与谗虫打架。
但是这些曲子,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弹奏,一次弹奏怎能过瘾。
洪天锡等人,个个都把眼睛闭上,一边合着节拍,一边轻轻敲击着八仙桌。
几曲时间过去,又是半柱香的时间。
此时,不但洪天锡的肚子叽里咕噜,其它之人何尝不是如此。
刘云良听到在场之人肚子打鼓声音,有些不好意思,拱手一礼:“小人失礼,让诸位饿着了。”
他说到这里,右手一指,就要开席。
“且慢,”牟子才看着已经离开的乐女,有些遗憾摇摇头。
刘云良看见牟子才摇摇头,难道他对这个乐曲并满意吗?
虽然有些不解,但是他依然拱手一礼,对着牟子才问道:“牟公有何指教?”
“不敢,敢问这些曲子是小圣人出的新曲?”牟子才一边还礼,一边问道,“除了《山水之间》,怎么这些曲子老夫从来没有说过。”
“正是,这些乃是小圣人出的新曲。只是这些乐女刚刚学会,弹奏得不好,还望出入无常原谅则个。”刘云良拱手一礼,还深深弯腰表示谦意。
见到刘云良误解自己,牟子才有些不好意思。
“刘掌柜误解了。”他摇摇头,捋了捋胡须,正色说道:“古有乐不思蜀,今有乐不思餐也。”
“诸位是否有此感觉,老夫是错觉不成?”说完,他望了望其他人,一边拱手一礼,一边一脸的遗憾。
众人不禁大喜,纷纷向着牟子才拱手一礼,纷纷说道:“牟公所言正是,吾等正是有此意。”
牟子才不禁大喜,眼睛望着刘云良,其言自喻。
刘云良不禁苦笑,这下只有辛苦这些乐女了。
好在这些乐女乃是静远酒楼所养,她们自然会听他的招呼,最多事后多给俸禄而已。
于是刘云良点点头,对着小二招呼一声,让这些乐女继续演奏。
钟鼎之食,就是一边敲着编钟,一边吃着围着大鼎美食。
钟鼎之食,乃是春秋战国先秦两汉王公贵族之享受。
如今编钟早已淘汰,已经被琴筝等丝竹之乐取代。
他们虽然没有得到钟鼎之食,其实也相差不远,因此个个极为兴奋。
刘云良及陆伟、刘全等人作为主人,个个极为热情,频频向着牟子才、洪天锡、梅守等人频频敬酒。
更何况,这些美食早已把他们肚子谗虫引出,正在努力喂养这些谗虫。
梅守、蒋正早已与刘云良、刘全打得火热,几乎成为半个主人。
倒是洪天锡与牟子才是第一次赴宴,一时还有些拘束。
他再是主人,毕竟身份是商人。
牟子义与洪天锡两人不但是朝廷高官,更是清流,让他有些放不开手脚。
刘云良见势不对,立即向着梅守、刘全等人使了一个眼色。
梅守、蒋正、刘全心领神会,个个士气高涨,对着牟子才、洪天锡不停敬酒夹菜。
他们喝的不是普通那种米酒,而是琼浆酒,酒度几乎是原来的十倍。
洪天锡与牟子才两人都是清流,俸禄又低,哪里喝过如此美酒。
随着几杯美酒下肚,牟子义与洪天锡才终于放开。
其实洪天锡与牟子才两人,心里极为高兴。
他们解决儿子心事,吃得极为开心。
他们两人毕竟身份还在那里,文人的面子当然不能丢失。
随着肚子的美酒越来越多,两人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
不但如此,两人酒席上主动出击,特别是梅守与刘全,成为重点照顾的对象。
牟子才与洪天锡两人打开心结,知道两人的三郎的前途就在他们手里,自然对两人更为热情。
梅守与刘全不知所以,心里一边高兴只好一边招架,一边还击,端起酒杯,礼尚往来,觥筹交错,现场显得极为热闹。
洪天锡与牟子义一边喝酒,一边大声叫好,不知不觉眼前人个个都是几个影子。
此时,让牟子才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洪永铜对着洪天锡敬酒之后,放下酒杯问道:“爹爹,你对护国社如何看待?”
“当然不错,他们做了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不但让秦桧这个大奸贼遗臭万年,更让鄂王名垂千古。”洪天锡趁着酒意,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洪永铜不禁大喜,对着洪天锡拱手一礼:“爹爹,孩儿想加入这个护国社,不知可以不?”
“当然可以,三郎一腔热血,正好加入护国社。”洪天锡一边吐着酒气,一边点点头回答。
洪永铜心里更加高兴,脸上充满笑容:“爹爹,梅推官已经加入护国社,爹爹可否考虑一二?”
“什么,梅子操已经加入护国社?”洪天锡感觉自己的酒醒了一半,望着梅守问道。
梅守点点头,向着西北方向郑重一礼:“驱逐胡虏,还我中华,这是小圣人的毕生心愿,也是子操毕生心愿,不知君畴与存叟有如此想法没有?”
说完,他放下酒杯,对着洪天锡及牟子才郑重一礼,目光炯炯望着两人。
洪天锡与牟子才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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