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若他出任丞相,整个外朝就被窦家接管了。
现在回想往事,刘启对这位表兄也说了实话:不重用你,有具体原因,像上次荣儿之事,你很生气,跑到南山装病去了。我找人宣你几次你不来,我能不生气?
一看刘启这么诚恳,窦婴也反省了,“是臣小心眼了。”
实际情况他确实小心眼了,也生闷气,生病不回朝,凭自己在长安多年的人气,自己给气走了,其实对刘启招贤纳才的名声是有损的。
后来有门客劝,他才又回了长安,但这个皇帝表弟说一套做一套,依然没重用他。
现在刘启说,别看我没重用你,其实我相信你的人品,现在我的身体也不好了,怕我将来走了,出了什么事......所以,今天特意叫你来,是有要事委托你。
窦婴一听,还很好奇,心想刘启委托自己什么?
就见刘启从袖中拿出一诏,递了过来。
窦婴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事有不便,以便宜论上。
嗯,这是何意?
等于说以后有个什么事,叫我窦婴看着办?
哪怕将来新帝有了事,自己也能看着办?
以自己和刘启的交情,他会把这种大任交给自己?
刘启多喝了两杯酒,微熏中,语重心长道:“彻儿小,将来能把国家管理成什么样子,我也有点没底。有时想想,我和皇后把他从小宠爱得有些过了,怕他将来走歪道,万一真有这一天,你要劝他走正道,万一不能走正道,若像始皇帝的小儿子胡亥一样,做出人神共愤之事,任用奸人,滥杀自己的兄弟,最后祸国——表兄,到时你可拿出此诏制止他!”
潜意是:拿出此诏,你废了他,都是正当的。
窦婴一听,才知道此诏有如此重大意义。
“若万一将来他犯混,以什么威胁你,你也可以拿出此诏来保命。以后具体怎么用,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王阿渝一直在抄手游廊为刘启熬晚上的那碗药汤,刘启与魏其侯说了什么,她并没听到,想着,怎么也不会危害自己的儿子吧。
在窦婴走后,她递给刘启药汤时,若无其事问了句,“陛下是打算任用魏其侯么?”
刘启喝完药汤放下碗,才吐出几个字,“魏其侯是将来能救助太子的人。”
王阿渝不是很懂,魏其侯不是前太子的人么?他将来能为刘彻所用?
刘启看了看她,把她手里的碗,又接过来,放在案子上,“以后,皇后的责任,就是保住儿子,保住儿子,才能保住你自己。”
这个还用说么。
他握住她的手,“出去走走吧。”
从窦婴走后,刘启的脸色好多了,昨日的焦虑也不见了,凝眸看她,竟有轻松之色。
王阿渝真想知道,他到底给魏其侯说了些什么,需要瞒着自己。
刘启不能说,那道私诏的威力,就是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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