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良人对着空气呵呵两声,“是正好啊,所以长公主最近才经常带着阿娇去关雎殿串门。这么明显上赶着,傻子都看出来了,就那醋罐子还在拿腔拿调,自抬身价!”
王阿渝本能回头看了一眼,走出好远了,已看不到阿娇的背影,“有女正当年,做母亲的张罗着为女儿寻个好夫君也算正常。若是你我,也会如此吧?”
若自己是栗美人,会马上一拍即合的。
同时心里犯酸。
程良人也掩饰着醋意,“若与长公主结了亲,以后她不仅在未央宫横着走,在这长乐,也如履平地了。以后你我还不都要看她眼色行事了?”
王阿渝抿嘴一笑,突然牵了她的手,把那块绵白玉塞进她手里。
程良人一愣。
王阿渝有些汗颜地悄声道:“太贵重了,我哪收得起,又没帮到你什么。非儿不日就要赴任江都国了,这应该是自小戴惯的,让孩子带上,先帝为每个皇孙都造了一枚‘长乐无极’的玉佩,虽然我家小野猪没赶上,但也不能戴非儿的。”
程良人没客气,收了回去,叹息一声:“我们的命运,以后也就这样了吧。你还好点,孩子小,还能在身边几年。我的三个,今年就都要远走高飞了,以后再想见儿子,都要掰着手指头数年了。”
程良人言语颇伤感,说完登车离去。
王阿渝突然意识到,自己守着儿女成长,虽平时闹闹哄哄,却也是件幸福的陪伴,像伴着一窝叽叽喳喳的小雏燕,春去秋来后他们眨眼就都要飞远了。
只有栗美人能永远守着大儿子在这汉宫里,步步高升,难怪别人会眼红。
王阿渝去御花园找寻玩耍的孩子们时,意外遇到刘启的卫队正从甬道上迤通而过。
一旁的内侍解释道:圣上晚间要宴请两位贵客,平阳侯曹家和南宫侯张家。
王阿渝也没怎么在意,刘启每天都是忙的,别说听说或未听说过的侯爵,就是前朝的公卿大臣,自己也多有不识。
不想傍晚,苏小鱼带了两位年轻的小公子来殿里拜见,一个叫曹时,一个叫张坐,年纪大概八九岁,相貌长得甚好,一看爹娘都是千里挑一的,才生出这种唇红齿白又懂礼数的孩子。
“夫人,这是平阳侯曹家和南宫侯张家的下一代嫡子,您看怎样?”
王阿渝不知怎么回事,随口应着,“不错呀,比彻儿长几岁。”
然后苏小鱼就领着两个孩子回去了。
夜晚,刘启兴冲冲回来,喝着她备好的醒酒汤,若无其事说起平阳侯曹参当初在开国时战功甚大,现在曹家虽无官职,但在当地平阳县却是名门望族。
“曹家的孩子,你也看了,将来与我们结亲如何?”
啥?
王阿渝震惊了一下,然后开始后悔,早知这么重大的事,当时怎么没更仔细地看一看、问一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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