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难道这个关公像有什么猫腻?我上下打量,用手摸摸,石像表面冰凉,但似乎并不坚硬,用手轻敲,感觉里面不是实的。雕像有大概一米半高,在观察过程中,我忽然发现雕像脖子处有一道明显的、横直的裂缝,好像头部能取下来。旁边那名服务生脸上明显带了几分警戒之色,我只好不再多看,以免打草惊蛇。
这时,方刚和餐厅经理走出来,我连忙把手机放在耳边,边走边假装打电话,方刚示意我去结账。付了钱之后出餐厅,已经快午夜十二点,在车上我把情况一说,方刚说:“看来古怪就在那尊关公像上,这餐厅24小时营业,想偷偷调查很难。我打电话问问朋友,看有没有人知道内情。”他又看了看手表,说:“我从芭堤雅出发到现在,总共是三小时二十分钟,算四个小时,给我四千泰铢。”
第0174章关公像
我极不情愿地掏出四张千元钞票,拍在车挡风玻璃前。方刚生怕丢了似的,费力地伸出右手把钱抄起来,收进口袋。这时方刚电话响了,原来是昨晚他联系朋友的回复。这家伙还真打听到了内情,那家xxx冬阴功餐厅的老板曾经从一位叫阿赞来西的黑衣师父手中请过辟邪驱灵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还不知道。因为订制供奉物的餐厅老板特别要求保密,此事还是阿赞来西的徒弟透露的。
这下我和方刚都能肯定,那个神秘的辟邪之物就是镇住婴灵怨气的东西,而且就藏在关公像内部,目前要考虑的问题,就是怎么找机会把那个辟邪之物弄出来。
我和方刚研究了半天,最后想出一个比较好的方案,为了能顺利实施、一次解决,方刚还花两千泰铢雇了个帮手。
那天午夜十二点多,我和方刚再加上那个帮手,开着车来到餐厅门口。说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但餐厅里已经没什么人,透过玻璃窗看进去。只有一桌年轻男女在边吃边聊,旁边站着的男服务生虽然不至于像国内夜班服务员那样困意十足,但看起来也是百无聊赖。
方刚找的帮手是个赌徒,从芭堤雅叫过来的,估计是个穷鬼,不然也不会两千泰铢就买通了。方刚先让那赌徒进去,特意挑个包间先坐下,随便叫份炒饭,我和方刚则在十分钟之后再进入,在大厅里点了一份冬阴功汤慢慢喝。
等那桌年轻男女结账走人之后,方刚给那赌徒发手机短信,不到两分钟,就听包间里传出拍桌子骂人的声音。有服务生过去查看。但大厅里的服务生仍然坚守岗位,不得不佩服餐厅的管理之规范。
还没等我在心里佩服完,包间里的吵闹声更大,还有掀桌子和摔东西的声音,两三人男人同时吵闹。乱成一团。大厅里的服务生不停地探头看着出声的方向,最后还是忍不住快步走进包间。我和方刚立刻站起来,方刚守在大厅和包间之间的走廊,我连忙跑到关公像面前,双手抱住石像的头部,用力向上拔。拔了几下,忽的一声,石像的脑袋终于分离开,我单手抱着沉重的石像头,还好中间是空心,材质应该是铜合金外刷石灰粉的工艺。
从雕像脖子处朝内部看,里面放着一个长椭圆形的白色铁盒。我没时间仔细看,伸手把铁盒平着拿出来。放在地上。再将雕像的头部安装回去。方刚用手指了指门外,我连忙抱着铁盒跑出餐厅,用最快速度放进车里,再溜回来。
方刚早已坐回原位,我刚坐在椅子上,两名服务生和厨师就架着那名赌徒出来,连推带搡地把赌徒赶出餐厅。在门外,厨师飞起一脚把赌徒踹倒,手指着他骂骂咧咧,赌徒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等他们返回餐厅,我故意问服务生怎么了,那厨师气愤地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穷鬼,吃炒饭硬说吃出虫子,要我们赔钱!”我和方刚心里暗笑,为避免引起怀疑,过了二十分钟之后,我们才结账走人。
回到酒店客房,我把五毒油项链放在铁盒上,颜色漆黑。方刚慢慢打开盒盖,里面铺着一层干硬的泥土,上面嵌着几样东西:一根金属针头、两颗完整狗牙、半块黑布、一颗爆竹,盒盖内侧用铁灯将一小块灰白色类似头盖骨的东西固定在盖上,上面还用红色液体画着符咒经文图案。
“这是什么玩意?”我实在看不懂。
方刚仔细研究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他也没看明白。
这让我很惊讶,方刚做了十几年佛牌生意,可谓见多识广,他没见过的佛牌阴物可是稀罕品。为了刺激我,我特意说:“既然你都不懂,那我拍照片发给老谢吧,万一他知道呢!”
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表情,方刚用手指着我:“你小子不要狗眼看人低!谁不好问,非得去问那个矮胖子?”
我乐了:“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这么敏感?你不是有阿赞来西徒弟的电话吗?发给他就知道了。”方刚说当然不行,那样很容易就会传出去是我们搞的鬼,我一想也是,还是方刚想的周全。
方刚把东西拍了照,用彩信发给一位专做阴牌的阿赞师父,对方的回复居然也是不知道。连发给六位师父,都是同样的结果。
我很烦躁,在地上走来走去,这时,方刚手机短信响了,一看,是第四位黑衣阿赞回的,称已经猜出那东西是的历来,短信内容是:“高棉降头术四物法器,婴儿最害怕的四种东西,打针、凶兽、黑暗和巨响。铁盒是医院放置物品用的,用棺材钉将未出世胎儿的头盖骨钉住,用来镇灵,上面的红色经文是柬埔寨古语驱邪符。”
我和方刚对视一眼,不由得都笑了。方刚发短信问如何解除,对方回复说此法器只在一定范围内有效,远离后深埋或焚烧都能破解。
这就好办多了,为免除后患,我和方刚驱车连夜找了个地方,把铁盒里的东西浇上医用酒精,点火焚烧。
正在烧的时候,忽然我看到路口对面的阴影中站着十几个小孩,有高有矮,都静静地看着我们。我大惊,左右一看,两侧的路边也站着很多,借着路灯,看到这些小孩面无表情,脸上半点血色也没有,就像冰柜里存放的尸体。我惊得不敢动,方刚问我怎么了,我也没敢回答。
方刚把烧得黑糊糊的盒子丢进垃圾箱之后,那些小孩的身影渐渐消失,而我的头疼得就像要裂开似的。
“这就算行了吧?”我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垃圾箱,双手大拇指用力按住太阳穴。
方刚说:“嗯,剩下的就是看结果,先别急着回去,就在曼谷住上几天,以方便观察。”我点头附和。
在曼谷住的这几天,我和方刚每天都开车到这家冬阴功餐厅吃晚饭,餐厅经理以为我们还不死心,就是在等那排骨盅,也不怎么过来招呼了。
第四天晚上,我和方刚边吃边胡扯,他正在给我传授如何看穿女人说谎的时候,忽然包间里一阵骚乱,隐约还有痛苦的闷叫。不多时,几名服务生扶着一个中年胖男人出来,嘴大张着,露出半截筷子。胖男人不停地发出痛苦的低闷呻吟,鲜血从嘴里流出,由包间一路滴到门口,大厅吃饭的客人全吓傻了。
次日我和方刚再去吃饭,向服务生打听,服务生低声说:“昨晚包间里那位客人正在吃排骨盅,不知怎么的,忽然发疯似的大喊大叫,还把筷子用力插进喉咙里,猜测可能以前就有精神病,昨晚恰好发作。”
我和方刚互相看看,没说什么。又过了三天,这天晚上我和方刚照例来到餐厅吃饭,大概十点多钟的时候,我起身去卫生间小便,正在尿的时候,有一胖一瘦两个男人走进来,用香港话边交谈边笑着,分别走进两个小间。我刚尿完,还没把皮带扣好,忽然卫生间里的灯闪了两下,最后彻底灭了,四下一片漆黑。
怎么停电了?我连忙把皮带扣好,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刚要出去,忽然听到那胖男人进入的小间里传出惊惶叫声,紧接着就是咣咣一阵猛响,杂乱无章,就像有几条大狼狗在里面共同疯咬一个人似的。小间里有人用广东话大叫:“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快点放开--啊,啊!”那人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小间的木板门被撞得直晃,我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0175章妇产科
餐厅经理和两名服务生闻声跑进来,之前的那个瘦男人从隔壁小间跑出来,连连砸门:“何老板、何老板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惨叫声仍然传出,餐厅经理叫服务生去找工具把门撬开,小间里不再发出乱响。只有惨叫声还在。一名厨师拎着两把菜刀赶来,我把手机的闪光灯对准小间,协助照明,那厨师对准小间门锁的位置一阵乱砍,硬是把门给砍烂了。当小间门打开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傻了眼,两名女服务生当场吓昏。
在闪光灯照耀下,小间里的胖男人坐在马桶上,脸色惨白,眼珠被活生生抠出,双眼中流出鲜血,两只眼珠甚至还和血管一同挂在脸上,没有完全掉落。胖男人靠着墙壁。无力地叫着,发出的声音已经不像人类。餐厅经理哪见过这个,浑身发抖,过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打电话叫急救车。
离开餐厅,在车上,我仍然心有余悸,刚才那一幕让我心脏很不舒服,方刚却很得意,笑着说:“去哪里找什么凶手,分明是婴灵开始报复,前几天那客人用筷子插自己的嘴也是。凡是吃过婴儿盅的人,都要倒霉。”
我问:“这么说。我们在曼谷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方刚摇摇头:“那餐厅老板是最大的祸头,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不过你可以先回国内去了。”
我说医院那边怎么处理?方刚想了想,说有两种方法,省钱的和费钱的。费钱就请阿赞师父去医院作法。省钱就弄个镇灵的东西放在医院某处。我让他问问费用各是多少,方刚打过电话之后告诉我:“阿赞亲临施法收二十万泰铢,镇灵法器收五万。要是客户有钱,就把价加一倍,这趟生意又辛苦又费神,不多赚些钱太亏了。”
我给王院长打电话,问他能不能接受八万元左右的施法费用。王院长为难地说:“田老弟,不是大哥舍不得出钱,我当初把全部身家都投进这家医院里。自从近半年出了这档子事,医院就月月亏损,这几个月给医生护士们发工资都是借的钱,实在是压力太大。该借的人都借过了,目前手里只有不到三万块钱现金。要不这样吧。我想办法把房子给抵押出去。到时候再让那个法师来,行不行?”
一听这话,我倒有些不忍心了,就和方刚商量,还是想采用镇灵法器那个方案吧,加价两倍也就才三万块钱,我和方刚各赚一万。
没想到方刚极力反对:“你的脑壳真是坏掉了,有四万块不去赚,非要赚两万?管他抵押什么,又不是你的房子!”
我很不理解方刚的这种想法,对待客户,他似乎完全是冷血的,根本没有感情。
回到罗勇表哥家住了几天,我没有听从方刚的劝告,而是告诉王院长,让他汇三万元人民币过来,我这边想办法帮他搞定医院的事。王院长千恩万谢,次日就把钱汇到位。我去银行将钱折成泰铢取出,又给方刚汇去十万。离开银行的时候经过报摊,看到摆在面前的一份泰国本地报纸的头条新闻是:“曼谷xxx冬阴功餐厅老板离奇身亡,警方尚未掌握行凶者踪迹。”
再看内容,说那老板在半夜的时候死在家里,死状甚惨,双眼被挖,内脏也被掏出,警方怀疑是某变态杀手所为,但其妻称并没看到任何人闯入。最离奇的是,他老婆就睡在旁边,居然没听到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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