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啊--”忽然登康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挠着前胸,然后迅速跑出屋。鬼王示意让马来小伙快去追,他自己又按着陶土瓮加持了半分钟,才松开手。两人追出屋子。看到登康在院中左撞右撞,后来碰倒塑料圆桌,跌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鬼王和马来小伙这才有机会抓住登康。
鬼王让马来小伙将登康牢牢抱住,他则按着登康的头顶,念诵经咒。渐渐让登康恢复正常,昏倒在地上,而鬼王的脸上也全是豆大汗珠,在院中的椅子上坐了半天,才站起来回房间休息。
当晚,鬼王和登康都遭遇了鬼魇,而这对于阿赞和降头师来讲。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鬼魇就是在半梦半醒中遇到鬼魂和阴灵纠缠,比鬼压床还要严重。因为鬼压床只能导致身体不适、健康度降低和精神不振,而有些鬼魇却能让人在睡梦中直接暴毙。
经登康自述。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周一片漆黑,有个人影慢慢打开房门进来,朝他的床走过去。登康想坐起来。却全身都不能动弹。那人影来到床前,有个女人的声音对他说“为什么打扰我”的话,登康无法回答,只好下意识念诵控灵经咒。没想到那个女人猛地掐住登康的脖子,让登康无法呼吸,他只能在心中默念高棉拍婴法门,最后那女人身体像被人用绳子拽着似的,从床头一直后退到窗户,就不见了。登康惊醒后,喉咙仍然剧痛无比,很长时间都说不出话,只能咳嗽。
而鬼王那边也不好过。他五十几岁,修了整整三十年黑法,对阴灵的控制几乎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不管是横死的还是老死的。全都不在话下,也从没做过什么噩梦。但昨晚他也遇到鬼魇,情形跟登康差不多,有相同也有不同之处。相同的是他也是全身不能动弹,看着那个女人的身影走到床前,女人发出声音,说:“为什么这样做?”不同之处是,鬼王念起刚才加持时的那种奇怪经咒,女人迅速后退,迟疑着从房门的位置消失。
第二天,鬼王告诉登康,他昨晚在加持域耶时忽然感受到一种奇特的阴法,就像有人在他脑海中念诵着一种极阴的经咒。他下意识地跟着默念,就成了登康发疯的那个效果。而昨晚在遇到鬼魇时,他所念的也是那段奇特的极阴咒,成功驱散了那个女性阴灵。
“那就是你供奉的横死新娘吧?”登康问。
鬼王点点头:“我只在数年前刚开始供奉和加持她的时候,有过她的鬼魇,没想到现在居然又出现。这说明劳差的域耶念力巨大,无法和她的阴灵相融。”
登康问那怎么办,鬼王说,不想冒这个险继续加持,以免到时候非但没能把你这颗域耶加持得更霸道,再让自己供奉的横死新娘怨气大发,那就不好了。
这让登康很沮丧,不但这块邪牌的事没解决,让域耶变强也没了戏,这趟菲律宾之行可谓白跑。但鬼王又说:“昨晚,我感应到的那段极阴经咒。似乎和你拿来的那块蜈蚣宾灵中的极阴控灵术很相似。”
“真的?”登康顿时来了精神。两人开始认真研究这段控灵经咒,鬼王先拿来一块普通的邪阴佛牌做试验。佛牌呈圆形,正面是珐琅材质,印有那位横死新娘的黑白婚纱头像,反面有新娘的碎骨。这种佛牌是当初鬼王刚刚收集到横死新娘部分尸骸之后,就批量加持了几十块。原本都放在地坛上,是为了起辅助加持用作用。后来的几年中,被几位很熟的客户请走二十几块,还剩下十来块。
鬼王用那种极阴控灵术将新娘邪牌重新加持,然后交给登康,让他用任意法门来继续禁锢,但时间不要太长。如果感觉不对,就马上停住。没想到登康只施咒两分钟,就鼻孔流血,身体僵直,只好停下来。
随后鬼王再用这段控灵术为登康施咒,让他渐渐恢复过来。两人都明白了:这种极阴控灵术,如果混在已有的阴法供奉物的法门中继续加持,就能起到反噬的效果。而单独使用。又能解除因阴法反噬而造成的症状。既能破坏又能解除,这个道理有些像毛毛虫身上的刺能把人螯肿,但虫子体内的汁液涂抹在肿处,又能消肿。
这下就很好解释了,那个阿赞尤明显也是用的这种极阴控灵术,把洪班当初加持的那块蜈蚣宾灵做了手脚之后退回,才让洪班中的招。
“为什么我当初在柬埔寨深山中和劳差的灵体沟通时,没感应到这种极阴控灵术呢?”登康不解。
鬼王面无表情地说:“你的法术全都是我教的。如果我的法力不在你之上,还有什么资格教你?”他脸上刺得全都是经咒,笑起来也很难看,和哭一样。登康倒是很高兴,这趟菲律宾之行收获巨大,可以说鬼王为他开辟了一条全新的路,让他觉得对付阿赞尤那帮人更加有信心了。
登康冷哼两声:“我还以为这个阿赞尤有三头六臂,连鬼王派的独门心咒都拿他没办法。现在看来,是劳差当年在深山中传授给他这种极阴的高棉控灵术,能让施咒者法门混乱,以达到反噬的效果。可现在阿赞尤用来专门骗游客的钱,要是劳差还活着,不知道怎么想。”
“如果你想更有效地施咒,可以把这段控灵咒纹刺在身上。”登康连忙答应。
本来登康应该回马来西亚,继续把那段极阴控灵术好好完善,可没想到节外生枝,让他无法脱身。
就在登康想要离开菲律宾的前夜,他再次遭遇鬼魇。这次更加严重,横死新娘的阴灵看上去明显残缺不全,头只有半个,身体也是支离破碎,左胳膊已经没有,摇摇晃晃地朝登康走来。
第0849章供奉品
登康又在心里默念控灵咒,可毫无作用。阴灵伸出仅有的右臂去抓登康的前胸。可又缩了回来,再抓他的脸。登康感觉很冰冷,他的前胸和后背都被鬼王纹刺过阴法,能起到随时念诵的作用,但脸上没有。登康气喘如牛,在心里暗暗地骂着。新娘阴灵又紧紧卡着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动弹。
那位马来小伙按鬼王的吩咐,坐在登康房间门口守夜,听到里面有异常动静,就打开门,借着夜色看到躺在床上的登康浑身颤抖。喉咙里格格直响,却没看到有另外的人。他连忙冲进去推醒登康,他才免遭毒手。
后半夜登康没敢睡觉,一直坐到天亮。对鬼王讲了这个事。他说:“看来横死新娘也开始发怒了,这很难办。”
登康当然知道,鬼王在数年前就供奉这个横死新娘,不光是加持血肉瓮,还帮她搞死了她那个很快再娶老婆的准新郎。这些年鬼王所有的阴牌和降头施法,都是在地坛前面,由横死新娘的阴灵来完成。转眼十多年过去,横死新娘的阴灵已经和鬼王的法门融为一体,鬼王对它的操控,就像用脑子控制手臂一样。
而现在横死新娘居然出现怨气,还是针对鬼王的,这说明它已经相当发怒。登康问:“那现在要怎么办?”
鬼王说:“只好我们俩再冒一次险,共同加持它的阴灵,可以用那种极阴控灵术试试,这也是最后的办法了。要是还不行,我也只能把它送进深山,设下地坛来供奉,再找一个人去陪葬,才能让它平息愤怒。”
“什么?还要让人陪葬?”登康不敢相信。鬼王说,要用降头术找个人来,控制他躺在棺材里,怀中抱着横死新娘的血肉瓮,然后活着钉上棺盖,再把地坛设在棺材上面才行。
登康心想,那就是要找个倒霉鬼了,最好是熊导游,真走到那一步的话,就先回泰国。想办法再给熊富仁那家伙下个死降,在鬼王的魂魄降中加入极阴控灵法门,看谁能解得开。
但登康和鬼王的再次联合施法最后还是成功了,鬼王告诉登康,当年他打听过,这位因车祸而横死的新娘最喜欢三样东西:金首饰,鲜花和香水。他让登康大量购买这几种东西,供奉在血肉瓮前,然后再去加持。
没办法,登康只好跑到附近的最大城市,买了近二十条女式纯金项链,又在鬼王住所的当地订购几千支白玫瑰。又买了上百瓶香水。这些足足花费了他十几万元人民币,把登康心疼得直想哭。但又一想,要不是鬼王,他永远也掌握不了那种极阴控灵术。阿赞尤那家伙就永远压在他头上,令他不敢再去泰国,所以还是值得的。
两人将那些供奉物放在地坛前,光几千支玫瑰就堆满半个屋子。那上面瓶香水只好放在供桌下面,不然桌上已经无处可放。把横死新娘的血肉瓮放在中央,两人以两种法门混合加持,总算是平息了横死新娘的怒气。
听完登康的讲述,我特别高兴,以前一直对阿赞尤这个人心存畏惧,因为听说有人比鬼王派还要厉害,觉得想要对付熊导游真是难上加难,有时候甚至很消极,想打退堂鼓,回沈阳去算了。现在鬼王能感应到那段特殊的极阴控灵术,总算出现了转机。
同时。我又觉得当时不在现场是可惜,否则把鬼王家中地坛给拍几张照片,上传到我的淘宝店铺中,那将是多么牛b的宣传海报。我问登康:“那你什么时候回泰国来?”
登康说:“这个不急。我要先回山打港,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先将那种极阴控灵术好好熟练熟练,到时候才能有把握搞死那两个家伙。”
我把情况对方刚和老谢一说,老谢连忙接过电话。对登康说这边肯定会想出好主意,到时候让那两个混蛋好看。登康笑着说那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我抢过电话,白了他一眼,低声问登康:“鬼王会不会查出你把鬼王心咒自私传给阿赞巴登的事?”
“应该……不会,只要知情的那六个人不讲出去。”登康回答。我说方刚老谢和我肯定不会说出去,阿赞巴登也不可能,洪班更不是喜欢传舌的人,而且他已经回到云南,所以你不用担心,除非你晚上睡觉说梦话,把这事说出去,刚好被鬼王听到。
登康哈哈大笑:“那倒不会。我明天就回山打港,要继续用极阴控灵术完善加持我的域耶,你们这段时间在泰国也要多加小心,同时密切留意熊富仁和阿赞尤的动向。”
挂断电话,方刚抽着雪茄,拍拍老谢的肩膀:“老狐狸,这个好主意就交给你去想,不要让我们失望!”
老谢连忙说:“别啊方老板,咱们三个不是臭皮匠吗,谁也离不开谁,得一起想啊!”
方刚哼了几声:“你又不是女人,我凭什么离不开你?是你自己和登康说的肯定有好主意。说到就要做到!”我似笑非笑地看着老谢,他苦着脸,把身体侧过去,用手拄着腮帮子,一副憋屈相。
“我看你还是先考虑以后怎么好好对待阿赞nangya吧,就冲你这么狡猾,估计阿赞nangya也不会太愿意跟你合作。”方刚哼了声。老谢看了看他,没吱声。这时。我们听到老谢的肚子咕咕直叫,在大巴车里有引擎声,也听得很清楚。
我讥笑道:“你饿的真快。”
方刚对我说:“看来今天你又得破费了。”老谢嘿嘿笑起来。
到了大城,阿赞nangya看到我们三个人同时到她家。觉得很意外,微笑着问为什么你们都来找我。我对她说了熊导游和阿赞尤设计陷害我们的事,阿赞nangya脸色凝重,说:“修法是为了加持佛牌让人供奉,和替人驱邪除鬼,为什么非要这样害来害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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