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当然在的,先生,除非神甫先生在工作,那也就跟他出门一样了。”
“那我今晚这时候来。”来人说。
说完他就走了。
果然,到了指定的时间,此人坐着同一辆马车又来了,但这一回马车并不是停在费鲁街的转角上,而是停在绿门的跟前。他一敲门,门就开了,他走进屋去。
根据那男仆恭敬殷勤的态度,他明白他的信已经收到了预期的效果。
“神甫先生在家吗?”他问。
“在家,正在书房工作;但他在恭候先生。”仆人回答说。
陌生人登上一座相当陡的楼梯,进门后只见迎面放着一张桌子。一只很大的灯罩把灯光集中投射在桌面上,而室内的其他部分都在暗处。他瞧见神甫身穿教士长袍,头戴风帽——这种风帽曾是中世纪学者的头颅寄迹之所。
“我想我是有幸在和布索尼先生说话?”来人问道。
“是的,先生,”神甫回答说,“您想必就是前典狱长德·博维尔先生以警察总监名义派来的使者。”
“正是,先生。”
“身负巴黎保安重任的一位警探。”
“是的,先生。”陌生人略微犹豫了一下回答说,脸也略微有些红起来。
神甫把眼镜架架好,这副大眼镜不仅遮住了眼睛,而且连鬓角也遮住了。他重又坐下,并示意来人也就座。
“请说吧,先生。”神甫带着很明显的意大利口音说。
“我的使命,先生,”来人一字一顿地说,仿佛每个字说出口都挺费劲似的,“无论是对完成这项使命的人,还是对作为这项使命对象的人来说,都是极为机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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